几天前,医馆放假,我从武汉回北京过年。然后,武汉肺炎的疫情就沸沸扬扬了。中医也吵翻了天。

这让我想起一段三国:

话说,曹操的八十三万大军南下了。

这时候,江东在干什么呢?

文官欲降,武官要战,议论纷纷。

文官想投降,讨论些什么呢?

除了讨论曹丞相有多厉害,不可抗拒,还在讨论自己降曹后的官职、待遇和发展前途:“肃迎操,操当以肃还付乡党,品其名位,犹不失下曹从事,乘犊车、从吏卒、交游士林、累官故不失州郡也。”

此言出自鲁肃之口,其实也是当时很多投降派的心思。

武官想打仗,讨论些什么呢?

史书没有过多记载。我想,也无非是些战略战术问题吧,什么长江之险、水战之利、都督周瑜之牛;

再不就是咱们哪里可以囤兵,哪里可以据守,哪里可以设伏;

甚至讨论如果曹将张辽一个力劈华山,我就一个举火烧天,以戟相迎……

无论怎么讨论吧,都体现了东吴集团这些人员的活跃。

总比死气沉沉好。

如果谁都不说话,各做各的事,那就麻烦了。

这时候,要是跳出一个人来,对这帮文武说道:“喂!你们见过曹操吗?你们跟曹兵打过仗嘛?说得跟真的似的,一套一套的,有意思吗?”

“喂,周郎!你不是牛吗?来来来,你成为千古名将的机会到了!”

这个人可能一下子就站在了鄙视链的顶端,让所有文武的议论黯然失色,甚至让周瑜都有些惭愧了。

就像这次,面对武汉的疫情,很多中医或医疗结构,都给出了预防的建议,甚至治疗的预案,有的还开出了方子。

这其实都是在议论纷纷,摩拳擦掌啊!

虽然没有治过这个病,但根据自己的医疗经验,对此病进行一些猜想,有何不可呢?

当然,大家对这个病的认识不同,开出的方子也不一样,互相看不惯,也是难免的。

这时候,要是有谁站出来,说:“你们看过这个病吗?怎么方子就开出来了?”

“求求大师们别开方子啦。”

这也无非是这议论纷纷里的一个声音,这个人也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,只想抖个机灵,瞬间占据舆论制高点而已。

任他病毒变异,万变不离其宗,从中医的角度看,总是有规律可循吧。

实在要较真起来,即使治过SARS,但是没有治过“武汉肺炎”,是不是中医就要袖手旁观呢?

在上一篇文章里,我也试图开过一个预防的方子。当时仅仅是为了供大家参考、讨论而已,还真没动那么多歪心思。

毕竟,我这个方子是有实践为基础的。

在刚刚过去的半年,我都在武汉生活、出诊、学习。

这个秋冬的武汉,比较暖和,冬天不冷反温,不是好事,会导致阳气不能潜藏;

最近又多日的阴雨绵绵,雾霾笼罩,这就平添了湿气,阻滞了肺的气机。

人在这种环境中感冒,往往表现为冬温夹湿。

最近,我在武汉也治过很多例发热、感冒的患者,也没法确定是不是新型冠状病毒感染,反正没有去查,也反正是好了。

有病治病,贴上其中一案,仅供参考:

患者:男

就诊地点:武汉

主要表现:发热恶寒,四肢乏力、酸痛,咽部不适感,鼻塞流涕。

拟银翘散加生石膏,如果湿象重,可以酌加藿香、白豆蔻。

效果就挺好,还有一些,就不逐一贴上来了。

我上次文章中提供的预防方剂,就是在治疗这些感冒发热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的。

作为预防的代茶饮,也都是有理可依的。

紫苏叶、藿香、霜桑叶、枇杷叶各3克,芦根20克煎汤代茶。这几个药是我们临床用的很多的几个药。紫苏叶可以宣散表寒,可以通透肺气;藿香可以芳香化浊,醒脾和中,宣通脾胃的浊气;霜桑叶可以平一平在里的郁热(结合五运六气的特点),也有疏散风热之意;枇杷叶宣降肺气,清金下气,清肺化痰。芦根是个好东西,也就是芦苇的根。它生长在泥里,得土之气,可以养胃气;又得水之性,凉润生津,又上下通透,是治疗温病的一个常用药。气候总是给人潜移默化的影响,而疾病,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人在这样的大环境里多少会受点影响的,喝点代茶饮有何不可呢?刚刚,又收到武汉那边一线临床医生发来的患者舌象照片。

看到这些舌象,我反倒放心了。

基本上都是偏黄偏厚的,有的欠润,是津液伤了,有的偏腻,是湿浊较盛。

这意味着,邪气仍在腑,中医治疗并不算难。

有数据表明,武汉肺炎偏爱中老年人,40-60岁之间的人比较多,也正是这个年龄段的人,体内湿浊较重。

病人之所以出现胸闷、呼吸不利,其实是痰浊壅滞,气机不利啊!

你不去宣肺、肃肺、化痰,光用呼吸机,那是没有挠到痒处。

从这个角度看,我开的预防方,清透宣化、疏理气机为主,还是对路的。

如果这时候党参、黄芪之类壅滞气机的药,就不太适宜了,有些过于寒凉或甘寒的药,如果运用不当,也容易冰伏其邪。

大疫当前,作为中医,知无不言,发表一些看法,供同仁参考,聊尽绵薄之力,别无他意。

此正是: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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